我只能在夏天愛你

一個落魄的老人坐在竹椅上, 在昏黃的燈光下說:"我的這一生算是毀了, 你還年輕, 我把所有的期望寄放在你身上."

一個稚氣的少年站在椅子上, 在喧嘩的人群中大聲地喊著:"阿母!阿母!" 一聲接著一聲, 卻也敵不過週遭的人聲.

兩個畫面讓世界忽然天旋地轉, 一股激烈的情緒迎面而來, 包圍了每一個細胞. 在這種時候, 切身體驗過的所有情緒在不需要被凝造的情況下自然地從皮膚的表面滲透出來. 過去和現在攪拌在一起, 所有曾經有過的願望以一種殘酷而炫燿的方式在盡情跳躍.

一顆心忽然掉入了滾燙的熱油中.

澳門的兄弟留言給我說:"hey i say, fuck reality if u could afford to dream."

我沒有在現實和夢想裡徘徊. 我迷惑在繼續行走和停留的節奏裡. 我要關閉我的眼睛, 蓋上我的耳朵, 麻木我的感官, 用力阻止我過度活躍的腦細胞不受控制地自由漫游. 當所有的事情只剩下表面的時候, 一条筆直的道路會忽然出現. 而叛逆和任性的我還在猶豫不決著.

當所有的事情忽然呈現自己最深沉的一面時, 一個天使會揮動著翅膀快樂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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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見這兩個影像的時候, 我也看見了你. 你像一個可愛的小孩在玩著自己製作的玩具. 你媽媽在針車前努力工作.

這幾年我們的生活都少了某種養分. 我們已經永遠失去這種養分. 我們因為失去而拼命尋找其他的代替品. 就因為這樣, 失去被無限放大, 然後型成了一個黑洞. 你像一個小孩忽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長大了. 我像一個相信著童話故事並且依然憧憬著故事結局的人.

沒辦法的, 這個世界就是會有一些永遠不可能解決的了的事情. 當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 理性和感性就永遠落在不一樣的天秤上.

今晚, 我想拍一部片子, 做一個劇場作品, 演一個角色, 寫一首歌.

很久以前, 我在一個劇場功課裡為你創作了一段文字.

我想在春天愛你, 我想在夏天愛你, 我想在秋天愛你, 我想在冬天愛你,
可是馬來西亞沒有四季, 只有夏天.
因此我只能在夏天愛你.

就只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