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剧场看演出。故事透过一个叫作Rosa的nyonya老奶奶的叙述带出了那个时候的爱。那种只存在在那时候爱的模式。故事里有一个一直想着要逃走的孙子。我的奶奶也是nyonya,可是我不认识她。在她去世的七天后,我才出生。那一天本当是她的头七。记得很久以前我演一部戏,导演特别带我到马六甲去了解baba nyonya的生活。我一走进那件大屋,一抬头一转身我都仿佛可以听见和看见当时的境况。
戏里有一段是这样的。Rosa在为着每一个孩子的事情忙碌着,吵闹非常。忽然,一切就静了下来。她说,是的,一切就这样静了下来,失落非常。我想起了每天坐在同样位子看着电视剧的妈妈。当我自以为是的沉醉在为自己创造一个世界时,当我无时无刻都不懂为什么一味的想逃走时,也许妈妈也是这样的失落着。
从小我就一直被一股浓烈的落寞感包围着。我不记得为什么我会一直这么地感觉着。我竭尽所能地尽量一个人活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没有改变。几年前的有一天,大哥对我说,妈妈需要她二儿子的存在。于是我就回家了。
比较年轻的时候,有一个下午我忽然坐在妈妈的床头哭了起来。妈妈说,不要这样,没有事的。而事实上,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还有一次,我跟妈妈聊天,妈妈说,我不会怎样可以帮你。而事实上,我也不懂怎样可以帮我自己。我的妈妈是极其伟大的,渺小的是那无可救药,一直觉得少了什么的我。我清楚知道这一切跟妈妈没有关系。妈妈给我的爱是唯一我感受过同时真心相信的爱。
这篇文字跟我刚看过的舞台剧,跟我在奶奶的头七日出生,还有我的妈妈都没有关系。
问题出在我的身上,小时候一直出现的落寞感加上后来出现的那段感情,我就变得越来越让身边的人对我不知所措了。"just because someone does not love you the way you want them to, doesn't mean they are not already loving you with everything they have.'' 这是戏里的台词。那段历时很久很久的感情里的另一个人后来去了结婚生小孩。可喜同时可恨的是,他依然loving me with everything he has。
这个时间点的我,真的还是无能为力。我只能继续像过去的那几年一样。自信的卑微地在生活里自我陶醉。什么都可以是重要的,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我自己,和你。不再重要的重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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