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事 (二)

地震的晚上給你打了電話. 第二天的一早就被你打過來的電話叫醒了. 你關心著我. 這一天裡你陸陸續續地給我傳了幾個簡訊. 在最後一個簡訊裡你說你生病了. 醫生說你發高燒. 我很擔心. 然後就想起你盲腸炎住院的那段日子.

還記得那一個星期我的時間排得滿滿的. 早上8點就開始教小朋友一直到下午12點. 然後下午2點又要趕到大學去排戲, 一直工作到晚上10點才結束. 就在這樣的生活開始的第二天你在我教課的時候一直給我打電話, 你說你感覺很不舒服, 肚子很痛. 那時候我只叫你先休息一下. 可是後來你又繼續給我打電話, 於是我決定在空檔的那兩個小時先把你載回你家. 因為我工作的大學離開我們的家有1個多小時的路程. 這樣一來, 你媽可以在你很不舒服的時候照顧你, 加上如果有突發狀況也有人在你的身邊.

把你載回家以後我就繼續當天的工作. 傍晚的時候你家人打電話告訴我你因為盲腸炎入院了. 晚上10點工作一結束以後我就趕到醫院看你. 可是因為探病時間已經過了, 醫院的工作人員不讓我進去看你. 我急得快發瘋了. 後來我演活了一個哥哥的角色. 這位哥哥特地從外地趕過來看單身在首都唸書而不幸入院的弟弟.

那一晚我在醫院陪你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又繼續忙碌的工作. 工作一結束後我就往醫院跑. 幸好是同樣的工作人員當班, 他問也不問的就讓我進去看你了. 我想應該是我前一晚那忍淚的眼神感動了他吧.

就這樣我們連續好幾天都一起待在醫院, 直到你出院回家為止. 我已經忘了那段時間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意志力和那麼好的體力可以完成這所有的事情. 在醫院的某一個晚上你忽然要上廁所. 我扶著你走到廁所, 然後等你上完廁所了以後你告訴我說你沒有辦法自己做清理, 於是我就幫你把事情做完.

現在也想不起那時候為什麼自己會願意這麼做. 可是就算現在可以想起當時的細節, 也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唯一還知道的就是, 我們曾經那樣子的深愛過對方.

很深.

很真.

那時候.